【导读】: 曾经,觉得头总是发麻,肩膀也是整天酸痛的,非常偶然,在后脑勺靠脖子的地方隐约摸
曾经,觉得头总是发麻,肩膀也是整天酸痛的,非常偶然,在后脑勺靠脖子的地方隐约摸到一个小东西,虽然我还算不得活得多么精细的人,但是还是把这个发现第一时间告诉了老公。随后就是预约家庭医生检查,家庭医生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,但是觉得责任重大,把我推荐给专门的肿瘤医生。
根据要求去做大概是核磁共振的检查项目。只记得当时不知道会是什么可怕的结果,所以没敢跟任何其他家里人讲。进去之前被医生告知“噪音非常非常大,但是你一定一定不能动”。想像中应该是持续不断的震耳欲聋外加呼啸声吧。
护士在需要观察的部位贴了一块胶布,胶布下面有一个像维生素E胶囊一样的透明小球。卸除身上所有与金属和磁条相关的东西,我仰面躺在一张平台上,头被固定在一个小方框内,耳朵两边附上泡沫块儿,据说会降低些噪音。脸上又加了一个罩子,刚好和固定在头部的方框扣紧。整个过程会持续45分钟,中间护士会进来一次做注射。
开始了,平台顺着轨道缓缓钻进隧道里,远远地传来背景音乐一样的四三拍的节奏声。
我正在思量着噪声会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之际,非洲部落的节奏传出来了,节奏由慢而快,时快时慢,是鼓槌儿互相敲击的声音。紧接着是钻头打水泥墙,然后换大号钻头,钻头声和鼓槌儿声交替,然后突然一切都停止了。只有几秒钟的间隔,鼓槌儿声重新响起,又是钻头,不对,这次又加入发电机的轰鸣,继而又是钻头和鼓槌儿的此起彼伏。经过几个回合,背景音乐始终是四三拍的节奏,好像乐队里的鼓手,始终控制着乐曲的速度,各种声音与之配合完美无缺。又一个回合开始了,这次更配合全身运动,整个平台均匀地震荡,时而在肩部,时而在头部,时而全身,配合着各种声音和节奏,我虽然不能动却在翩翩起舞。
舞停了,护士来做注射,没听明白注射的是什么,大概是要扩张血管的。注射完毕是最后两小节合声,45分钟很快就过去了,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可怕嘛,简直就是在建筑工地上演的非洲部落舞蹈。
之后就是等待,只有几天却让人心里发毛坐卧不安。终于,医生来电话约我们去谈情况。带着要被人判决的心情来到医院,好消息是,那个小东西是长在头骨外面的,也就是说不需要被人开颅了。坏消息是,医生无法判定这个小东西的性质,所以只能等手术后作切片看结果。依然是漫长的等待,手术被安排在一周以后,原因是医生太忙,所有之前的时间都已经排得满满的了。
想起一个朋友需要预约检查眼睛,居然被排到大半年以后,自己可能还算幸运的。
上午10点如约来到医院。跟秘书填好表格,来到二楼候诊,护士们很热情,得知我的法语不灵光,全都换成磕磕绊绊的英语。换好病号服,跟护士商讨怎么剪头发的问题。护士满口赞叹,真可惜,你这么漂亮的发型,我告诉她头发是我自己剪的,更是让她惊讶良久。头发被剪去直径4~5厘米的圆,还好上面的头发可以把它遮掩住,基本上看不出来。接着量血压,问一些常规问题,就留我一个人在屋里看电视。
又等一会主刀医生来了,又问问题。然后又是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等着。等待无聊,居然就睡着了,中间老公来探视,护士都没叫醒我就把老公打发走了。
终于又等来一个护士,给我吃了一片安眠药。不多久就有人来推我去手术室了,路上看到墙上的钟指向下午1点30分。手术室里几个医生、护士正在忙,看见我进来,都大声打招呼,好像老熟人。主治医生提醒大家:这位女士说英语。然后所有的人重新来一遍英语问候。
现在腕部接上针头,开始静脉注射。然后麻醉师登场,他居然在我眼前晃动,挥舞双手,笑呵呵地扮演催眠大师,嘴里还和着伴奏,其他的护士也跟着他唱歌,哈哈,如果全世界的手术室都这样就太棒了。一个面罩扣在我脸上,我就在歌声中不省人事了。
等我能睁开眼睛的时候,主刀医生趴在我脸上笑眯眯地说:“手术非常成功。”然后我就又睡过去了。从术后观察室到休息室一直昏昏睡睡,睡到护士怀疑我有手术并发症,叫来医生检查。医生反复问我有没有吃过安眠药,我说除了你们给我的。护士说不对,你是从上午就开始睡的。我赶紧安慰医生和护士,我没问题,是因为从法国回来长途劳累,所以刚好借机会好好休息一下。没想到护士还挺负责,等老公来了又跟老公念叨,还嘱咐他如果有什么意外赶紧送回来。老公笑呵呵地告诉护士,她就是喜欢睡觉的人,挺正常的。护士才罢休。
终于醒清楚了,护士给拿来些面包黄油填补一下肚皮,晚上8点钟我出院了。下周复查。
顺便说一下,不知道是医学先进还是我孤陋寡闻,人家居然没在我头上五花大绑缠绷带,只是用一种喷雾就把伤口封上了,我的感觉就是发胶喷多了塞在头发里了凝成一团。外人根本看不出我是刚刚被人开过脑袋的。这可真是奇妙。儿子缝针没打麻药
相比之下,儿子的经历就不那么走运了。
两年前的一天,我们去狐狸城购物,儿子已经有些累了,在我挑衣服的当儿,自己找个长条凳子想坐在那里等我。谁知道,就是这个看起来是凳子的家伙,其实是人家用来摆展品的台子,上面的面板比较大,下面的底托比较小,着实把小人儿给害惨了。我正挑着衣服,就听见儿子一声惨叫,等我跑过去的时候,看见那个长条板凳倒在儿子身边,我还以为像平时一样他只是给吓着了,可等我把儿子从地上扶起来,赫然发现,小人儿满脸满手都是血,当时我的头就晕了。迅速用纸巾清理血迹,发现真正受伤的地方是左手无名指而不是嘴或者脸,止血,冷水冲洗,这才清楚地看到,儿子的左手,中指黑紫,无名指最后一个关节的位置被砸到白肉翻出来,皮肤裂开几道。小人儿哭得断断续续的,想想十指连心,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。
为了节省医疗开支,瑞士的医院当年进行了整改,将各种不同的情况进行归类,也就是说,不同的病人,不同的病症,要去专门的医院门诊。我们哪知道这些呀,直奔一家大医院的急救室,结果被个医生助理捏捏看看,说:“我没有这个权利看小孩儿的病,你们得转院。”看我气鼓鼓的样子,那个助理一个劲儿地道歉:“是制度,没办法。给你进行简单包扎,对不起。”
火速赶往另一个医院,等了好久才真正见到医生,先检查了伤口,决定稍后照X光,确定骨头是否断裂。照X光的小伙子一见我是中国人,不失时机地问了些去中国旅游的问题,儿子也问他是不是能给另一只手或者他的脑袋也拍一张X光,答案当然是否定。
拍完照,我们到治疗室去缝合伤口。治疗室的外面是一个儿童游戏室,儿子忘却疼痛,快乐地享受着游戏时光,直到被叫进治疗室。
想像中,应该打麻药,这是个困难点,会疼,过后就会好些,麻药效力过后会再疼一阵。我还思忖着怎么帮他度过这几个难点,这时儿子已经被放置平躺在治疗床上了。
屋里有两个护士,一个在准备器械,另一个推过来一个大氧气筒一样的东西,里面是某种麻醉气体,上面为了吸引小孩子的兴趣还包裹着动物造型,护士接好吸气面罩让儿子带上,儿子当然不会答应,他是最不喜欢被遮住头和脸的,对帽子、眼镜等等从来没好感,更不要说把口鼻都闷起来。非常有意思的是,就连这个面罩也是专门为小孩设计的,面罩的另一端连着一个小飞机,只要带上面罩一呼吸,小飞机的机翼就会随着飞快转。这下小人儿可来劲儿了,一口紧似一口地呼吸起来,还斜着眼睛观察机翼的速度。可是怎么呼来呼去就不见他迷糊呢,问医生,答:“通常没问题。”我也就放心了。又过了一会,所有器械都摆放到位,医生拿了一个破伤风针剂,开始注射,这破伤风原来不是一针完事的,是在破裂的伤口上面和周围来回扎?我这还琢磨着呢,突然发现儿子不对劲儿,使劲地在挣脱面罩,然后负责麻醉的护士居然收走面罩推着桶走了。
当时,我这脑门上除了问号就是一团怒火,怎么不给吸了?不是说身体就没有感觉了吗?儿子怎么会疼得开始挣扎了呢?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我问了,医生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的缝针了。没有麻药啊,就从小人儿破裂的手指上生缝啊。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,一颗心揪得紧紧地,示意老公按住他的腿,自己伏下身用身体压住儿子的身体,一个护士按住胳膊,这就开始了。
这是怎么样一个过程呀,医生说只要缝三针,漫长的三针啊。儿子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着,脸憋得通红,嘴里大声喊着:“为什么,妈妈,为什么呀,我疼呀,这是为什么……”我不敢看他眼里射出的愤怒的目光,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帮凶,加入残害自己骨肉的行动当中。我紧紧抱住儿子,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着:“坚持一下宝贝,妈妈爱你,坚持……”我不知道在他的大声喊叫里是否还能听见我的声音,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减轻他的疼痛和愤怒。就这么紧紧的压着他抱着他。漫长的时刻终于过去了,儿子已经哭成个泪人儿,一头的汗,大口地喘着气,我把他扶起来,他居然要求看看他被缝过的手,然后一难过就倒在我怀里继续哭。
这时候,我才回过神儿来质问医生,为什么气体麻药不起作用?为什么不给注射麻药?医生的解释是:气体麻药是根据儿童的体重算的,他的体重属于临界线上,所以估计没有生效。注射麻药是要在手指根部实施,而且要两针,医生说她自己就注射过,非常疼,既然缝合才3针,快一点也就过去了,所以就自己决定没有给儿子施行麻醉。我还能说什么?我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我的心有多疼。
直到包扎完,儿子还在抽泣着,送他回到儿童休息室里,看到一屋子的玩具才分散了他的注意力。那个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,其实她的态度非常好,已经下班换上自己的衣服了,又回到休息室来看儿子,还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,跟儿子道歉,嘱咐我怎么进行护理,还告诉我让小人儿玩儿痛快了,想玩儿多久就玩儿多久,然后才下班回家。
还有过一些住院和手术的经历,总的来说,瑞士的医院干净,设备一流,最重要的是,医生护士包括做房间卫生的工人,态度都特别好,病人都被照顾得妥妥帖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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