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睛,听恩雅的歌,恍乎间像是被带到爱尔兰的乡村,整条街的别墅,尽头是老教堂,红砖墙面,尖的顶,我直直的站在远处,天空中的云朵迅疾地漂移过头顶,教堂里那些绘满圣经故事的彩色玻璃投射着阳光,远远的,弯曲的琼顶,古旧的十九世纪油画摆在布道桌的后面,这时候太阳再次穿过云层,湿的地面金灿灿地耀眼,教堂里白色的腊烛被点起来,窄的座位,瞬间有很多人高高低低的坐在两旁,头顶是天空,白色深蓝,眼前是安琪儿像,一樽,两樽,三樽,四樽……印象越来越迷糊,似是走的远了,看见草坪,麦田和农场,灰的湿篱笆,把背靠在上面,仰下去,闻到土的香味,还看到河流,在城市中心,两旁是别墅,夜晚的时候灯火通明,能看到白天鹅和船,男人撑着长篙,女人坐在船上,想到自己写的诗歌:我们远远地眺望/你们就要去探险/那条船还没有开过来/老远,老远,就被纠缠……
自己在南方辗转的日子,一次一次的长途旅行,汽车上,飞机上,困顿,疲倦却充满向往。想到自己去北方和西部,冬天里最寒冷的时候,在积雪的宫殿和山顶,看那些雾露蒙蒙的场景,心里是那么欢喜这样的生活,无拘无束的自由,不断不断地行走和写作。那一段日子,遇到很多很多的女人,对于爱情的预感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风暴潮,全心地投入,并不怕伤害,自己在文字里也曾这样写过:因为是一张白纸,所以受神明的庇护。之后很多人说我是不会记事的人,笑,人生很多的事都只是过眼烟云,留不住,是因为我们无能为力。
以前从来不写,心里面对爱情还有一点点的幻想。一直想要一个可以跟着自己一辈子的女人,好好地待她,彼此没有欺瞒和背叛。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在这样的女子,肯定有,但我的身边没有,她或许在我周围的陌生人里面,但最多也只是1分钟的相遇,彼此投去漠然的眼神。所以不再等待,以前以为自己一直在等待着一个那样子的女人,现在想起来的确非常荒诞。想想自己的确也是一个不安生的人。
最向往的生活,是在未完成的一部小说里,小说的名字叫《黑白森林》。和猫还有狐往构思出来的,顾家带着她的两个弟弟,林和瞳,居住在一个小的岛屿上面,他们纠缠,彼此有深切的爱。他们这一生一世都在一场恢弘的爱里面,他们的生命沉溺无可自拔,只有他们知道,那是存在的意义。
但我们都知道的,这一切无法实现,这是乌邦托,我们沉溺在疼痛里面却又即将要愈合自己的伤口,这只能激烈的生命,但却软弱地无法抗争现实,最终的还是要一切归回原位。远走的远走,消散的消散,留下来狰狞的孤独。
我现在心里矛盾着,我数算要放弃的东西,最好的选择本该是写作和烟草。我有很多的人要对得起,包括我自己,为我付高昂的学费,供我读英国最好的私立学校的父母,还有那些期盼我的人。这是我第一次,那么确定地去想。我知道不管我怎样去选择,最终我都要原谅我自己,最终能原谅我的人,也都会原谅我。
只是文字,你们不知道的,这是我灵魂的唯一向往,是与生俱来的毒素。我就要去探险,我心甘情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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